吕柏林            复“此话差矣”：“任何语言都有语法”，此言差矣！

汉语，包括方言，本无语法。因此，您所说的那个来华学了十年中文的西方语言学
家对汉语的评论“汉语是杂乱无章的低级语言”，说对了一半。因为，他所说的杂
乱无章，就是没有语法的意思。这是从有语法的西方语言角度看汉语的结果。戴着
语法的眼镜看汉语，汉语当然无语法而“杂乱无章”。汉语的优点正在于无需语
法。无需语法的语言才是最科学、最优美、最高级的语言。因此，这个语言学家又
说错了一半：汉语不是低级语言，而是高级语言，且是最高级语言。也因此，古汉
语或文言文没有也不需要语法，方言没有也不需要语法，所有汉语的言语和语言作
品没有也不需要语法。没有也不需要语法的语言，所以是最科学、最优美、最高级
的语言，是因为它适合于使用这种语言的全民，不管他是否受过文字教育。因此，
文盲创作的山歌、民歌照样优美，文盲的农民创作的农谚照样优美的口口相传，流
传千古。

“任何语言都有语法。不过，本国人不一定要学习语法，讲话无意中遵守语法，外
国人学你的语言必须学语法”，此言差矣。所谓语法，是指语言和言语之法，是指
成为规定的语法，是使用语言、创作语言时必须遵循的“法律规定”。没有规定的
“语法”就不能称其有语法。现代汉语讲的语法，正如你所说的，是“语言学家对
现代汉语总结出的”。汉语语言学家总结的语法对中华民族的语言和言语并没有多
少约束力。不懂得汉语语法学家总结的语法，识字人照样阅读欣赏文言文、古诗词
歌赋、成语、谚语、歇后语、格言、对联等，照样随意创作，文盲照样编出优美的
山歌、民歌、行话、俗话、谚语、歇后语等。当然语法对于汉语的启蒙教学具有一
定的作用。

但是，英语不同于汉语，没有语法不成英语，不懂语法便话不成话，文不成文。由
于英语是民族语言也是民族方言，以英语为母语的人从小就受到语法的教育。因
此，他们的讲话不是无意中遵守语法，而是讲语法从小就成了习惯。因此，英语语
系中的文盲与非文盲的差别，是会不会读写的差别，类似于在普通话家庭中长大的
文盲──虽然说普通话相当流利，却不会读写汉语。

柏林敬复

2002年9月8日于奥克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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附：此话差矣        任何语言都有语法


任何语言都有语法。不过，本国人不一定要学习语法，讲话无意中遵守语法，外国
人学你的语言必须学语法。

过去，西方语言学家把各种语言分成“高级”和“低级”。19世纪末，一个西方语
言学家来华学了十年中文，得出的结论是“汉语是杂乱无章的低级语言”。长期以
来，西方把中国科学落后认为是汉语没文法不能表达严密的思想。

后来，有些中国的语言学家对现代汉语总结出一套语法。最著名的是王力（不是文
革一度风流人王力）。现在念中文系的人都要修汉语语法。

近代西方语言学家也承认任何语言都有文法，没有高低之分。即使最落后的民族，
也有语法。他们认为可能语言和大脑某个部份有联系，语法是大脑这个部份自然产
生。

──录自【法轮论坛】论坛：在《中华民族──上帝的宠儿》后署名“此话差矣”
2002年9月7日的跟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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